晨光刚爬上青瓦檐角时，何雨柱已经背着雨水站在了供销社门口。
他把妹妹的小身板往肩上拢了拢，呼出的白气在冷风中凝成小团白雾——今儿他特意比平时早醒了一个时辰，就为抢在许大茂前头买到那本带月季花封皮的作业本。
哥，我闻到糖块味儿了！雨水把脸贴在他后颈，小鼻子一抽一抽的。
何雨柱笑着颠了颠她：等买完本子，给你买块橘子糖，就买最大的。话音刚落，供销社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，他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去，雨水的小辫扫过他耳尖，像只扑棱翅膀的小鸟。
柜台后的王婶正擦玻璃，抬头见是他：柱子又来给妹妹挑本子？他指了指最上层的蓝皮本，封皮上的月季花红得鲜艳：就要那个。雨水从他背上滑下来，踮着脚扒着柜台看，眼睛亮得像两颗黑葡萄：王婶你看，花瓣上还有金粉呢！
付完钱出门时，雨水把本子抱在怀里，红头绳在风里一跳一跳。
何雨柱摸了摸兜里的借书证，又瞥了眼手表——七点半，得赶在田师傅上灶前到轧钢厂。
他蹲下来：雨水，咱先去图书馆借《小布头奇遇记》，借完哥带你找田爷爷，好不好？
好！雨水脆生生应着，扑到他背上。
路过图书馆时，管理员张姨老远就笑：雨柱又带妹妹来借书？雨水举着作业本晃：张姨你看，我有新本子了！何雨柱把借书证递过去，目光扫过墙上的挂钟——八点整，田师傅该在食堂备菜了。
轧钢厂食堂的铁栅栏门半开着，油腥气混着白菜梆子的清香飘出来。
何雨柱把雨水放到地上，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：在这儿等哥，别乱跑。雨水攥着他的衣角点头，小拇指上还沾着刚才翻书时蹭的墨点。
后厨里，田国富正往大铁锅里倒菜籽油，油花滋啦炸响。
何雨柱喊了声师傅，田国富回头，围裙上沾着酱油渍：柱子？
今儿不当班，来蹭饭？他搓了搓手，把雨水的事说了——班主任说这月开家长会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