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合院的槐树下,何雨柱正蹲在新自行车旁,给前筐系红绸子。
那是辆枣红色的二八杠女式车,前筐刷着亮漆,车铃一按就叮铃作响。
雨水蹲在旁边,手指轻轻蹭过车座上的牛皮垫,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:哥,这比百货大楼门口停的还好看!
那当然,哥挑了半下午。何雨柱用抹布擦着车把,余光瞥见西屋窗户晃了晃——阎埠贵的老花镜片闪过一道光。
他没在意,直到院门口传来拖沓的脚步声,三大爷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手里攥着个搪瓷缸,笑盈盈凑过来:柱子,这新车可真精神!
阎埠贵的目光在车筐、车铃上转了两圈,喉结动了动。
他弯腰假装看车胎,手指偷偷敲了敲车辐条,发出清脆的响声:雨水这丫头要上初中了吧?
听说最近晚上作业多,我琢磨着......他直起腰,把搪瓷缸往石桌上一放,我每晚给雨水补半小时算术,再留她吃碗热汤面。
你看这事儿...
何雨柱擦车的手顿了顿。
前世这时候,阎埠贵也是这样端着搪瓷缸来的,说是老师义务辅导,最后却把雨水的学费算进了他的辛苦费里。
他垂眼盯着车筐里晃动的红绸子,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:三大爷这是要收多少?
收什么钱!阎埠贵的手在胸前摆得飞快,可那对三角眼却亮得反常,我就是看雨水这孩子机灵,想帮衬着。
不过......他摸了摸搪瓷缸沿,这面总得用点油盐酱醋,每月给我一块五搭伙食就行。
一块五?何雨柱抬头,看见阎埠贵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捻着衣角,那动作和前世算账单时一模一样。
他突然想起今早去粮店,看见阎埠贵蹲在米缸前,用指甲盖儿刮人家撒在地上的碎米——原来早就在算计着。
哥。雨水拽了拽他的衣角。
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的,却带着股子认真,我昨儿把算术题拿给王老师看了,她说我只要多做两遍就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