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炒栗子的香气裹着秋日的风，在百货大楼前的青石板路上打了个旋儿。
雨水踮着脚，鼻尖几乎要碰到玻璃柜里的糖炒栗子，睫毛上还沾着刚才买的桂花糕碎屑。
何雨柱站在她身后，看她小舌头偷偷舔了舔嘴角，到底没忍住，掏出两分硬币：要最大的那堆，给我家丫头多抓把。
哥你看！雨水捧着热乎乎的纸包，栗子壳上还沾着亮晶晶的糖霜，比上次在胡同口买的大！她剥了颗塞进何雨柱嘴里，自己又咬了半颗，糖渣子落在校服领口，甜不甜？
何雨柱嚼着栗子，甜得舌头都发颤。
前世这时候，雨水正蹲在灶前啃凉窝窝头，他在钢厂食堂偷摸塞给她半块馒头，还得躲着贾张氏的眼睛。
现在他望着妹妹发辫上跳动的红绸子，喉咙发紧：甜，比蜜还甜。
那哥再给我买串糖葫芦呗？雨水拽着他的袖口晃了晃，二丫说百货大楼的糖葫芦裹了橘子瓣儿，红的绿的像小灯笼！她仰起脸，睫毛上沾的桂花糕碎屑在阳光下一闪一闪，就一串，我分你两颗。
何雨柱摸了摸裤兜里的工资条——这个月多了五块奖金，是食堂王师傅夸他新研发的酱肘子受欢迎。
他望着妹妹眼睛里的光，手已经摸向裤腰上别着的铝制饭盒：行，但得说好了，吃完糖葫芦不许喊牙疼。
不疼不疼！雨水蹦起来，发辫上的红绸子扫过他的下巴，我拿搪瓷缸子泡了盐水，昨儿刷牙可认真了！
两人在糖葫芦摊前挑了串最大的，橘子瓣儿裹着透亮的糖壳，雨水举着它像举着面小旗子。
何雨柱跟着她东张西望，路过布摊时，雨水突然顿住脚：哥你看！她指着一匹蓝底白花的布，二奶奶没骗我，这花真像落在水里的星星！
布摊老板是个戴蓝布围裙的大姐，笑着扯了扯布料：小同志真有眼光，这是新到的苏绣印花，软和着呢。
给妹子做件褂子，保准比胡同口李裁缝家的时兴。
雨水的手指轻轻划过布面，眼睛亮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