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枣树缝隙漏进四合院时，何雨柱正蹲在院儿里生煤炉。
火柴嚓地擦着，蓝色火苗舔着引火纸，他盯着跳动的光，听见东屋传来哐当一声——贾张氏踹开了自家屋门。
何雨柱！那嗓子尖得能戳破晨雾，我家东旭今儿要是迟到扣了工钱，你赔啊！
何雨柱手一顿，炉灰簌簌落在蓝布工装裤上。
他慢慢直起腰，就见贾张氏裹着灰布棉袄冲过来，怀里还抱着件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衫——那是贾东旭的工作服。
老婆子眼眶通红，像是刚哭过，可嘴角却微微翘着，藏不住的得意。
昨儿夜里就跟你说，东旭在纺织厂上早班，自行车坏了修不好。贾张氏冲到他跟前，枯瘦的手指差点戳到他鼻尖，你倒好，门一关装听不见！
街坊四邻都看着呢，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！
院儿里动静大了。
二大妈端着搪瓷盆从南屋出来，蹲在墙根择菜的王大爷停下了手，连许大茂都晃悠着从西屋走出来，倚在门框上抱臂冷笑。
易中海背着手从北屋出来，青布中山装熨得笔挺。
他先扫了眼贾张氏，又看向何雨柱，眉头皱成个川字：柱子，东旭那孩子我知道，本分人。他咳嗽两声，都是院里街坊，能帮衬就帮衬。
帮衬？何雨柱突然笑了，伸手抹了把脸。
晨光里，他眼尾的细纹被照得清楚——上辈子这时候，他不就该红着耳朵应下，把自行车钥匙塞给贾张氏？
结果人家转头就把车骑去走亲戚，车闸磨秃了都没修。
贾张氏见有人帮腔，哭得更响了：一大爷您说说，我家那破车修了三回都不顶用，东旭要是丢了工作，我们娘俩喝西北风啊？她突然拽住何雨柱的衣袖，指甲缝里的黑泥蹭在蓝布上，柱子兄弟，你爹走得早，我跟你妈也算老姐妹，你就忍心看我这把老骨头给你下跪？
别！何雨柱后退半步甩开她的手，声音冷得像冰碴子，上回您在居委会门口跪三钟头，转头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