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一番休整,一行人再度上路。两天后,终于抵达了草原深处的一处湖泊旁。一根数丈高的长杆,远远地竖立在水边,上面随风飘扬着一根人工束缚的长长马尾。
“应该就是它了,”蔡邕手搭凉棚,注目远眺了一番,随即情绪一下子低沉了下来。
贾诩点点头,很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,方才朝胡车儿示意了一下。
这件事,自始至终都是他在运筹。带来的家丁,其实也都是武力极高的亲兵所充当。前后调停,自然得由他决断。
胡车儿也不搭话,默默地招了一下手,带着一名家丁,飞马驰向湖泊。
过不多时,他便又打马回到近前。
“老爷,湖边那些影子,果然是等候在那里的匈奴。其中重兵围着的营帐,有女子的衣衫晃动。小人等了一息,有一对匈奴斥候前来搭话,吾出示了所携信物,便即传话与我,说他们稍后赶过来相会。”
一直竖着耳朵倾听的蔡邕,听完不觉就是一脸凄苦,继而十分不甘地咬牙切齿道:
“果然就是不开化的番奴,竟有如此待客之道。就算老夫从未认下他这个该死的女婿,但他将吾昭姬强掳而去,总归是事实上的翁婿关系吧?可恨,可恶,文和,我们不见了。传话与那恶奴左贤王,只让吾那苦命的昭姬在高处一站,老夫远远看一眼算了!”
贾诩目光闪了闪,冲着四周警戒的家丁摆摆手,随即温言劝慰道:
“蔡公,我们都是圣人门徒,完全不值当与饮血茹毛之族斗气,显得高抬了他们。况且我汉人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,总有那么一天,我们还会直捣黄龙,重新书写犯我强汉者,虽远必诛之誓言!”
说得好,刘域听了,不觉也是猛然攥了攥拳头。
正在这时,一声呼哨,忽然从远处传来。
大家举目一看,只见一个粗野的大汉,策马而来,耀武扬威地几乎半站于马身之上。一手炫耀地抖动着缰绳,一手眼花缭乱地将手中弯刀耍出阵阵刀花,最后鬼哭狼嚎般一路狂叫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