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都城东面、南面、西面篱门之外建新城,一则拱卫建康,二则安置这些北来的难民、侨民。”苏幕遮将手擦干,道:“若在旁时,如此大兴土木自然劳民伤财,但现在太多难民闲置着,徒耗粮食而不征用,太可惜了。”
“建城之事,统筹太多,我手下无此等人才,又不想南朝世家豪门插手,只能托付于长恭兄了。”苏幕遮道。
“王爷莫忘了,我也是世家子弟。”孙长恭提醒他。
“是啊,但你也是端木先生高徒,我信得过他老人家。”苏幕遮道。
孙长恭抬眼看他:“王爷对恩师似乎很了解?”
“我与他可聊不到一块儿去。”苏幕遮坐下,道:“但师姐与他熟识,对端木先生品行赞不绝口。”
孙长恭拱手:“既然王爷信得过,建城之事便包在吾身上了,只是钱粮之事……”
“我来办。”苏幕遮伸展受伤的胳膊,“征用难民只是征子无关痛痒一招,真正要征的是旁人的子。”
……
建康陆路、水陆被连续封锁五六日,只许进不许出,北府军明晃晃的刀枪,杀气腾腾的眼神着实吓坏了不少人。坊间流传,朔北王在生辰宴会上遇刺,现昏迷不醒。若有不测,北府军要将都城翻个个儿,宁错杀,也要将那刺客碎尸万段喽。
“朔北王也太弱了些,想当前,前朔北王,哦,也就是现朔北王父亲,一人大战法家八大高手,迦难留遇见他都是绕道走,莫说行刺了……”说话的是茶肆说书的老汉,忍不住将娴熟的段子又娓娓道来。
“王爷师从药王谷,那可是名门大派,武功岂能弱了?我听说是刺客在酒内下毒,太卑鄙了。”坐在茶肆正饮茶的一汉子打断了他。
朔北王一直是建康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。坊间传闻跑的快,各方臆测后版本难免多样。
“酒内没下毒,宴会上恁多人呢,我家老爷也去赴宴了,还多饮了几杯,怎就王爷中毒了?”一仆从打扮的小厮插嘴道:“不过,酒内确实有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