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蓝柯仁心中也有些懊悔,暗叹自己还是太嫩了,城府不够深。看来自己还要深挖下去,蓄得水多了,扔块大石头下去,也不至于浪花四溅,做到喜怒不形于色。
蓝柯仁见那斯訇不想再透露关于大食人的消息,也就顺水推舟,转换话题。
一时两人都有点儿尴尬。
尤其那斯訇,基于对天神的景仰,他感觉他的这种行为是对天神的不敬,而来自于叶护的非常手段,他又不能不有所忌惮。而话匣子一旦打开,想硬生生地踩住刹车,那种不畅快比打他一顿还难受。
而对于他们一贯粗暴的行事方式,显然对这种需要有些急智的急刹车还不是很习惯。所以那斯訇坐在马上,屁股扭啊扭,脸上的表情捏呀捏,宛如正跟一个妙龄女郎唾沫横飞的大吹自己的大英雄行为,而此时却突然内急的不得了,怎么办?
蓝柯仁眼角扫见那斯訇的表情,深感同情。
给人方便自己方便,蓝柯仁这点觉悟还是有的。指指营寨所处,朝那斯訇点点头。
那斯訇心中大喊,神啊,你就是万能的神啊!你,太善解人意了!
两人圈马回转,就要回营。
在东边靠近天际处,一条黑线正踽踽而动。
马停了下来,那斯訇先看看蓝柯仁,蓝柯仁也正凝目远眺,脸上风轻云清。
那斯訇朝他的手下挥挥手,“你,你,护送回营。你们随我去看看。”那斯訇朝蓝柯仁施了一礼,带着他的手下风一般朝黑线卷去。一路烟尘。
蓝柯仁心头一动,指指那斯訇给他留下的两个人,再指指那斯訇远去的背影,催马就走。
两个侍卫互看一眼,进退不得。
此时营门处一队骑兵驰出,正要斜插向黑线处,见这边有人,队伍稍一停顿,就朝这边驰来。
两名侍卫见来了援兵,似乎有了主心骨,一人拨马追着蓝柯仁,一人留在当地候着援兵。
蓝柯仁催马疾驰,越跑越自豪。在以前骑马也就是代步,像现在这样尽展四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