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空震颤如破鼓，圣光殿主的瞳孔里映着玄色身影。
他方才试图撕裂空间的手悬在半空，后颈那道刮骨般的寒意愈发清晰——那是来自更高位存在的凝视，比他凝练三万年的法则枷锁更沉重十倍。
想走？
本尊的声音裹着混沌风暴灌进耳中。
殿主喉结滚动，突然想起三百年前在神国典籍里见过的记载：混沌初开时，有古神以目为刃，以声为枷，凡被盯上的猎物，纵是逃到天道尽头也会被揪回来生吞活剥。
他原以为那是先民夸张的传说，此刻却觉得每一个字都在啃噬他的道心。
结三光神像！殿主突然暴喝，左手掐碎腰间玉牌。
三道刺目金光自殿顶急坠而下，分别化作金乌、银蟾、玄龟三尊巨像。
金乌振翅时，虚空腾起烈焰；银蟾鼓腮间，冰霜凝结成链；玄龟昂首处，大地法则如活物般缠绕本尊双腿。
这是圣光殿压箱底的镇殿神通，三尊神像各掌一方天地法则，便是寻常君王境强者也要暂避锋芒。
王天攥紧袖口，掌心沁出冷汗。
他能清晰感知到三尊神像里流转的法则之力——那是比他凝聚的大罗法则更纯粹十倍的存在，每一道纹路都像是天道亲笔所书。
可当他转头看向本尊时，却见那道清瘦身影正垂眸盯着缠在腿上的玄龟锁链，像是在看孩童的玩具。
咔嚓。
极轻的脆响。
玄龟锁链突然崩断，本尊抬起脚，鞋尖轻轻点在玄龟眉心。
重达百万钧的巨像竟被这一脚踏得向后滑出千里，龟甲上裂开蛛网般的纹路。
金乌的火焰刚要裹住本尊，却见他抬手一抓，五指直接穿透金乌心口，将一团跳动的金色光团拽了出来——那是神像的核心，凝聚着殿主三百年的心血。
这是...生吞法则？柳飞的声音发颤。
他看见本尊将光团塞进嘴里，喉结滚动两下便吞咽下去。
原本清瘦的身影微微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