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崖上的风卷着劫云的气息灌进王天衣领,他盯着本尊方才坐过的石凳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储物袋里的盘古精血残滴随着心跳微微发烫,与识海中本尊留下的信息产生共鸣——那是圣尊巅峰的道韵,是开天前劫气的震颤。
圣尊巅峰......他喃喃重复,喉间泛起苦涩。
三百年前他还是个在混沌裂缝里捡机缘的散修,如今本尊却已摸到了那扇连古圣洲老牌圣尊都难以触及的门。
方才本尊按在他眉心的手,温度凉得像开天前未化的玄冰,却又带着某种滚烫的灼烧感,仿佛在传递某种决绝。
劫云里突然炸响一声闷雷,像是盘古斧刃擦过混沌壁垒的余韵。
王天打了个寒颤,终于想起前两日在混沌暗流里捞到的半块玉牌。
他摸出玉牌,月光般的纹路在石凳上的青色光纹映照下,竟泛起血锈似的红。开天前尘......他低声念着光纹里的古字,忽然想起天冰神主崩溃前的话——他根本不是古圣洲的修士。
本尊为何急着要血岩传承?
为何约在不周山底?
王天望着混沌深处翻涌的劫气,忽然想起古籍里的只言片语:开天前的混沌神魔陨落时,残魂会被劫气裹入血岩,而血岩传承的最高层,据说能唤醒这些残魂,借取他们开天前的力量。
洪荒要醒了。他突然攥紧玉牌,指缝渗出细血。
三百年前他刚穿越时,洪荒还只是团混沌雾气,如今古圣洲的劫云里已能听见盘古斧鸣,大洪洲、圣光洲的修士也开始苏醒。
本尊说过,开天劫一旦爆发,连圣尊都可能陨落——而他现在不过是大罗巅峰,连准圣门槛都没摸到。
必须突破。他咬着牙站起身,星崖在脚下裂开蛛网状的缝隙。
杀戮之力,对了!
大洪洲与圣光洲的边界战场,两洲修士厮杀了十万年,那里的杀戮之气浓郁得能凝成实质,最适合领悟杀戮之道。
三日后的约定像根刺扎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