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岁孩童跪在焦土上啃树皮,喉管被木刺扎得血肉模糊......他们要的不是翻天,是活!
轩辕按在剑柄上的手青筋暴起:我等若不争取灵脉,人族三月内必亡七成!
殿内温度骤降。
老子捻着白须看向王天,目光平静如深潭:王帝君是地府之主,又与人族渊源颇深,不妨说说看?
所有目光霎时齐聚过来。
王天只觉后颈发紧,喉咙像被什么堵住。
他望着伏羲眼底的血丝,想起三日前在轮回殿看到的人族生死簿——新添的名字比往年多了三倍,墨色浓得几乎要滴下来。
可更让他心悸的,是那些圣人的目光:女娲的担忧,原始的冷肃,老子的审视,接引似笑非笑的打量......
他突然想起洪荒初定时,女娲捏土造人时天地降的那道功德金光;想起老子在玄都洞讲道时,特意放软的道音;想起原始立人教时,虽嘴上嫌弃却还是赐下的五谷种子。
原来人族能从蝼蚁成为洪荒主角,从来不是什么气运使然——是圣人在背后托着,是他们默许着人族的逾矩,是他们用功德、用灵气、用规矩外的宽容,把人族捧上了这个位置。
而他此刻的每一句话,都可能成为压垮这默许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若他替伏羲三人说话,圣人若因此收回庇护......王天后背的冷汗浸透了玄衣,指尖掐进掌心,疼得发颤。
他忽然明白,自己哪是什么局外人?
他早就在这盘棋里了,而棋子若敢乱动,棋盘便要掀了。
王帝君?老子的声音像一根针,刺破了他的怔忡。
王天喉结动了动,目光扫过老子白须下的平静,正欲开口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