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龙振翅带起的风卷着混沌雾气掠过青玉宫殿的飞檐,青铜铃铛在风中撞出细碎的响。
王天倚着廊柱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黄泉令,目光透过雕花窗看向远处翻涌的混沌。
方才原始那柄盘古幡压下时的威压还残留在识海深处。
圣人之威,便是他这混沌神魔也得退避三舍。
可伏羲三人不过是想为受灾的人族争取更多灵脉,怎就触了原始的逆鳞?
他垂眸望着掌心淡金色的愿力光团——这是方才人族百姓欢呼时涌来的信仰,暖得烫手。
帝君,昆仑山到了。龙首的低鸣混着凤凰清唳传来。
王天抬眼,九重天雾中隐约露出玉虚宫的飞檐,宫前古松如虬龙盘曲,檐角铜铃在风中轻响,倒比寻常时候多了几分冷意。
宫殿稳稳落在玉虚宫前的白玉阶上。
白鹤童子不知何时立在阶下,月白道袍被风掀起一角,见王天现身,连忙躬身:圣人早候着了,帝君请随我来。他广袖拂过青玉台阶,带起一缕沉水香,垂眸时睫毛轻颤,倒像是比平日更谨慎几分。
玉虚宫的殿门在两人走近时吱呀开启。
王天抬步跨入,目光扫过殿内众人——老子坐主位,左手边是原始、通天,右手边女娲、接引、准提;下首左侧站着伏羲、神农、轩辕,三人腰杆挺得笔直,神农的指尖还掐着半片未碾碎的药草,显然刚从人族灾区赶来。
王帝君倒是守时。原始的声音像淬了冰,他手中的盘古幡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,本想与道兄论论,伏羲三人私自动用不周山灵脉,坏了洪荒灵气平衡,该当何罪?
女娲指尖的红绣球轻轻一颤,抬眼时眼底温软:原始道兄,人族刚经历地火之灾,若断了灵脉...
女娲娘娘总护着这些蝼蚁。准提摇着七宝妙树,金光大盛,圣人立教,当以规矩为先。
今日纵了他们,来日人族还不翻天?
翻天?神农突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,我昨日在北境,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