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处发烫,他能听见本源碎裂的声音,像春冰初融时的脆响。
疼吗?青蛟缩在洞外,尾巴无意识地拍打着石头。
它看见王天的额头渗出冷汗,睫毛抖得像被雨打湿的蝶,可那双眼睛...左眼里浮起一轮金日,右眼里沉下一轮银月,日月交辉处,竟有齿轮状的光影在转动。
阴阳之气顺着七窍往身体里灌。
王天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根芦苇,被阳火烤得发烫时,阴水便漫上来浇熄;被阴寒冻得发抖时,阳火又腾地烧起来。
他想起封魔战里那些被魔念侵蚀的修士,他们的识海像被撕开的布,可此刻他的识海却在阴阳冲刷下重新缝合,每道裂缝里都长出新的灵脉。
原来阴阳不是对立。他喃喃自语。
眼前浮现出祖龙受伤的龙角,天凤焦黑的尾羽,麟祖断裂的独角——那些都是极的代价。
阳到极致是焚,阴到极致是腐,可阴阳轮转...该是像潮起潮落,像日出月升,有盛有衰,有生有灭。
洞外突然亮如白昼。
青蛟猛地抬头,看见蓬莱岛的东边被金光笼罩,桃树抽了新芽,溪水唱起歌;西边却沉入黑夜,星子坠在海面,礁石上的藤壶闪着幽蓝的光。
它再看洞内,王天身后浮着两尊虚影——金衣的是日使,银衣的是月使,两人执剑相对,却又在剑尖处碰出流转的光华。
这是...阴阳境?青蛟的蛇信子都在抖。
它活了十万年,见过祖巫控水,见过鸿钧讲道,却从没见过有人能把天地法则变成具象。
日使挥剑,东边的白昼便往西边压一寸;月使抬袖,西边的黑夜便往东推一分,整个蓬莱岛像被装进了琉璃盏,半明半暗,美得让龙心发颤。
不知过了多久,日月虚影突然消散。
王天睁开眼,左目金芒收敛,右目银辉暗去,可他抬手指向东方,东边的黑夜立刻翻涌成白昼;再指向西方,西边的白昼又沉进黑夜。
成了。他摸向怀里的阴阳珠,珠子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