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着劣质烟草味,“是不是拳场那伤没好?”他的手刚要碰林昭的肩,被红娘子的银链缠住手腕。
“我来。”红娘子的银链收紧半寸,暴牙李疼得龇牙。
她另一只手托住林昭后腰,指尖在他脊椎上轻轻点了两下——这是昨晚林昭教她的“装晕暗号”。
林昭顺势软成团,额头抵着她锁骨,声音压得只有两人听见:“水里有东西,别碰。”
红娘子的睫毛颤了颤,面上却急得跺脚:“李哥快找药!这晕得邪乎!”她半拖半拽把林昭弄到角落堆护具的草垫上,指尖在他人中重重一掐——疼得林昭差点绷不住,但他知道这是红娘子在确认他是否真晕。
暴牙李颠颠跑回来时,手里攥着瓶褐色药粉。
红娘子挡在草垫前,银链“唰”地展开成扇形:“我学过战地急救,你退开。”她蹲下来,假装往林昭嘴里塞药粉,实则用指甲挑开他后衣领——那里缝着块青铜鼎残片,正随着呼吸微微发烫。
“醒了?”等暴牙李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,红娘子的声音突然低下来。
林昭睁开眼,看见她正用银链尖挑着刚才那半瓢水,在阳光下照着:“神经毒素,微量的,够让你瘫半个时辰。”她抬眼时红痣发亮,“你早料到他要动手?”
林昭扯了扯嘴角,肩甲下的爪痕还在渗血:“昨晚他说‘留意训练营名额’时,小拇指指甲在任务令上刮了道印子——和铁疤狼刀鞘上的图腾一样。”他摸出怀里的星渊任务令,鼎纹在草垫上投下暗影,“星渊会要的,要么是命,要么是更值钱的东西。”
红娘子没接话,银链突然缠住他手腕。
林昭以为她要动手,却见她用链尾蘸了蘸地上的水,凑到鼻尖闻:“苦杏仁味,提炼自辐射区的变异杏核——这手法太糙了。”她松开手时,链珠在他腕上压出红印,“今晚我守着,你去查水源。”
月上穹顶城通风口时,林昭摸进了厨房。
铁皮水桶上盖着块发霉的油布,他掀开时,几只绿背蟑螂“簌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