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侧身避开的同时，脚尖勾起地上的碎骨，反手砸向红娘子持针的手腕。
碎骨擦着她尺骨飞过，红娘子退后半步，眼尾的痣跟着眼皮跳了跳。“青铜级的狩灾者，倒有白银级的反应。”她的声音依旧甜腻，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留下几道青紫的印痕，“再来。”
第三根毒针从下方突袭，贴着林昭腰腹的皮肤刺来。这一次他没躲，反而向前半步，用肩膀硬接——死亡之眼里，这一针的轨迹比前两次偏了五度，分明是试探。
针尖刺破布料的瞬间，林昭反手扣住红娘子的手腕，指腹压在她腕间的银链上，冰冷的金属带着淡淡的体温。
“松手。”红娘子的声音突然冷了。
她另一只手的指甲泛起青灰，林昭闻到苦杏仁味——这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。
他松开手后退两步，笑着揉了揉被刺破的肩膀：“红姐这针，比断脊虎的膝盖还利索。”
红娘子整理着旗袍袖口，目光扫过他肩口的破洞。那里没有血，只有一道白痕——刚才那针根本没刺进去，是林昭用肌肉绷紧了皮肤。
她突然笑出声，银链在腕间晃出细碎的光：“暴牙李说你能打，我还当是吹的。”
“第四轮？”林昭弯腰捡起地上的碎骨，在指尖转了个圈，碎骨边缘锋利，硌得掌心微微生疼。
红娘子没说话。
她的瞳孔微微收缩，这次毒针从袖管深处射出，速度比之前快了三倍。
林昭眼前白光一闪——死亡画面里，他的耳垂被刺穿，毒血顺着下颌滴落，喉咙一阵灼烧般的刺痛。
他故意顿了半拍，在针尖即将触到皮肤时歪头，却还是让针尖擦破了耳垂。温热的血滑落，沾湿了衣领，带着一股咸腥味。
“疼。”林昭捂着耳朵后退，指缝间渗出一丝血珠。
红娘子的眼尾翘了翘，转身就要走。
“红姐。”林昭的声音突然沉下来。
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，往手心里倒出颗红色药丸，药丸表面光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