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明远的声音像是被扼住喉咙的鸭子,颤抖得不成样子。
他手里那卷泛黄的绢帛,仿佛是烫手的山芋,抖得几乎要拿捏不住。
“这是……这是王氏亲笔写的若瑶的生辰!”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嘶声力竭地喊道,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苏挽棠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。
苏挽棠指尖不易察觉地轻颤了一下。
那绢帛的颜色,带着岁月的沉淀,像是要把人拖入无底的泥潭。
她的目光何其敏锐,在众人还未看清之前,就已捕捉到绢帛边角那一抹淡淡的茶渍。
那茶渍的形状,走向……
与侯府老管家方才递来的那盏茶,简直如出一辙!
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集中在那卷绢帛和苏挽棠身上,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惊天逆转。
苏挽棠深吸一口气,将心底的波澜强行压下。
她知道,现在是关键时刻,任何一丝破绽,都可能让她前功尽弃。
“笔迹……的确与家母相似。”苏挽棠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听不出任何情绪,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。
就在众人以为她要认栽的时候,苏挽棠突然话锋一转,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举动——她猛地掀开裙摆,露出了白皙如玉的脚踝。
在那盈盈一握的脚踝上,一道狰狞的疤痕,如同一条丑陋的蜈蚣,盘踞其上,触目惊心。
那是三年前,她在祠堂里受罚时留下的,日日夜夜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,那些人是如何狠心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?”有人惊呼出声,显然是被苏挽棠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。
“这是我在祠堂里留下的印记。”苏挽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绝。
“可这绢帛上的‘戌’字凹痕,各位可曾注意到?这痕迹,与三年前王氏撬开地窖的铜钉磨损痕迹……可否吻合?”
一石激起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