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挽棠,你疯了?!”王氏那尖利的声音,像是指甲刮过黑板,刺得人耳膜生疼。
她那张涂满脂粉的脸,此刻扭曲得像一只暴怒的母鸡,恨不得立刻冲上来把苏挽棠撕成碎片。
“祠堂地窖藏着你克死生母的证据!你这个丧门星,扫把星!我就知道,你活着就是为了败坏我们苏家的名声!”王氏一边叫骂,一边用手指着苏挽棠,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她的脸上。
苏挽棠却像是没听到一般,嘴角勾着一抹讥讽的笑意,缓缓地将一张巨大的图纸铺展开来。
那是一张祠堂的梁柱裂纹图,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数据和符号,看得人眼花缭乱。
“这张图,记录了祠堂梁柱这三年来的裂纹变化,以及每次雨季涨水的情况。”苏挽棠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,“而这些裂纹和涨水的高度,与《盐铁策》上的霉斑分布,竟然完全对应。”
此话一出,全场哗然。
谁也没想到,苏挽棠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这简直是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!
“不可能!这不可能!”王氏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,连连摇头,嘶声否认,“你一定是伪造的!你这个贱人,为了洗脱罪名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!”
苏挽棠却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嚣,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然后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阿福。
阿福是相府的门房,一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主儿。
平时在王氏面前,他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,恨不得把自己的脊梁骨都给跪断了。
此刻,他正哆哆嗦嗦地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饼,饼底压着一个上了锁的精致妆匣。
“阿福,把你的饼放下。”苏挽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阿福不敢违抗,连忙把饼放在地上,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到了一旁。
就在饼落地的瞬间,那被压在下面的妆匣钥匙,突然“啪”的一声弹开了。
那钥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