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牌塞进他手里。
那玉牌他贴身藏着,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。
"走密道。"青奴突然压低声音,拽着他往墙角的破衣柜挪,"当年夫人被关冷宫时,老奴偷着挖的,直通外院柴房。"
衣柜后那块青石板果然松动。
萧承钧猫腰钻进去时,霉味呛得他鼻尖发酸。
密道里很黑,只能摸着青奴的衣角往前挪,头顶偶尔有土屑落下,砸在他后颈,凉得像当年柳氏赏的那碗补汤。
"到了。"青奴的声音闷在前面。
头顶传来木板被推开的轻响,月光漏进来,照见柴房堆得老高的干柴。
萧承钧爬出来时,后腰撞在柴堆上,疼得倒抽冷气,可体内那缕热流却突然窜起来,顺着脊椎往上冲,竟把痛感压了下去。
他摸了摸后腰——那里的皮肤下,似乎有什么在生长,像春笋顶开冻土。
"是《九劫锻骨诀》?"他想起方才在冷宫里,鲜血滴在残卷上时,那些晦涩的纹路突然活了,在他眼底游走。
原来这禁术不是要他强行修炼,是要他用血、用痛、用恨做引子,重铸这副被废的身子。
柴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。青奴猛地捂住他的嘴。
"赵爷,这柴房都查过三回了,那病秧子能藏这儿?"年轻侍卫的声音带着不耐。
"闭嘴!"另一个男声像砂纸擦铁板,"柳夫人说了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"
萧承钧透过柴堆缝隙望出去。
为首的中年男人腰间悬着镇北王府的鎏金腰牌,刀鞘上缠着红绸——是柳氏的陪房赵武,当年母亲被打时,就是他举的鞭子。
青奴的手在发抖。
萧承钧反手握住他的手腕,在他掌心写:引开他们。
老仆一愣,随即重重咳嗽两声,故意碰倒了墙角的陶瓮。"谁?!"赵武的刀"唰"地出鞘。
青奴拔腿就往东边跑,破布鞋踩得冻土"咯吱"响。
"追!"赵武带着侍卫追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