芦叶带着最后的人将剩下的三名长老和负伤被抬回来的人围成一圈,壮珂杵着铁骨朵踉跄着走来,疼痛让他面容扭曲,但是配上他的双眼却极为狰狞。
军阵步步逼近,芦叶率先没忍住,举起弯刀冲向不过十几步的宇文瑅纪。
她知道,哪怕不可能,但是这是唯一的机会。
宇文瑅纪扫了一眼,他手中长槊脱手飞出,将芦叶钉在了地上,几名士兵冲了上来被短枪锐卒一一残杀。
宇文瑅纪缓步走近,抽出佩剑击倒了断腿的壮珂,随后拔出长槊,一脚踩住想要起身的芦叶的伤口,槊尖停在了壮珂的咽喉,长剑指向脚下的芦叶。
“降,或者死。”
烈日高照,曝晒着这座被围困的孤城。南中城在昨夜就被永军攻下,城中南蛮人所供奉的神树和他们的祖地都被永军攻克,留守地洞的长老也尽数被杀。
洪伟涛立于太守府内,晨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容,不惑之年的他,鬓角已经染上了些许霜白,但脊背依旧挺直如松。
“报!上将军,前线传令兵传来消息,宇文军尉已经截住了南蛮残部!贼首壮珂和三名蛮军长老被抓,一名蛮军长老死于流矢,宇文军尉已经在领军回营的路上了!”
洪伟涛微微颔首,手指摩挲着案几上的地图,图上南中各地的城池都插上了标志着永军的旗帜,东侧昧山下侧必经的峡谷一带,插着永军的一部令旗。他忽然抬头:“传令宇文瑅纪,尽快回城,以免突发事端,让他好好看住剩下的那几个老不死的,朝廷要明正典刑,以安边民之心。”
崎岖的山道在正午的烈日下蒸腾着热气,铁链沉重的拖曳声和俘虏粗重的喘息声显得格外刺耳。
队伍的核心是几个被锁住的南蛮人,每一步都踏着血与屈辱。
壮珂走在最前,原本魁梧的身躯此刻佝偻着,每一步挪动都伴随着从碎裂膝盖渗出的鲜血,在干燥的道路上留下断断续续的暗红印记。
沉重的铁枷锁住了他的双手,断腿的他只能被同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