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文锁链冰得像深埋冻土的铁矿石，死死勒进熊兆刚长出来的粉嫩头皮里，硌得生疼。这玩意儿表面流淌着极淡的蓝光，像活物一样微微搏动，每一次搏动都带来一阵针扎似的细微刺痛，提醒他别动歪脑筋。
他像个待宰的实验猪猡，被粗暴地捆在一个冰冷的金属台子上。头顶悬着几颗幽幽发光的符文石，惨白的光线把实验室照得如同停尸房。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防腐药水味、烧焦的金属味，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蛤蟆残余毒气的酸腐味。
“秃头发电机……嘿嘿嘿，巴老板这回可淘到宝贝了！”一个穿着油腻皮围裙、脸上带着刀疤的助手，正小心翼翼地把一个巨大玻璃罐挪到旁边的架子上。罐子里用暗绿色液体浸泡着的，正是那头让熊兆“一战成名”的毒气蛤蟆。它庞大的身躯浮肿发白，背上的毒囊被整个挖走，留下几个狰狞的窟窿。助手的手指贪婪地抚摸着罐壁，仿佛在摸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。
另一个助手则拿着根刻满符文的金属探针，对着熊兆手臂上仅存的那几片孤零零的灰黑鳞片戳戳点点。每戳一下，鳞片缝隙就爆出一小簇细碎的电火花，伴随着熊兆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。
“滋啦！”探针又一次戳中鳞片边缘。
“嗷！轻点！拿开你的牙签！”熊兆疼得龇牙咧嘴，口水又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流下来，滴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。
“闭嘴！实验材料没有发言权！”持针的助手没好气地呵斥，“这放电能力邪门是邪门，可也太不稳定了！还有这鳞片，掉得比他妈换季的狗毛还快！巴老板要的是稳定可控的武器，不是你这号漏电又掉漆的破烂！”
刀疤脸助手放下蛤蟆罐子，凑过来，油腻的手指捏起熊兆光溜溜的下巴，强迫他抬起头：“啧啧，这小脸蛋……半人半猪，秃瓢还流口水，要不是能放电放毒屁，扔角斗场都嫌浪费粮食。喂，猪奴，说说，你到底怎么让那蛤蟆自己把自己毒翻的？是不是你身上有啥宝贝？”
熊兆翻了个白眼，含混不清地嘟囔：“宝贝？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