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松不紧,但完全封死了任何抬脚的可能性。我的双脚被瞬间“焊”在了这片白光之中。
心猛地一跳,挣扎的本能尚未形成动作,新的束缚已然来临。
头顶上方,一个之前被完美隐藏于立方体顶角结构的装置滑出。数条极细的机械臂如同灵巧的银蛇,末端带着同样冰冷的金属环箍,精准地锁向我的手腕、腰部和上臂。我下意识地想要缩手躲避——
砰!
后脑勺猛地撞在了冰冷透明的格子壁上!动作幅度被强行限制在了极小的范围,身体仿佛陷入了一个预设姿态的泥沼。轻微的眩晕感伴随着撞击传来。
“呃……”一声闷哼被强制压回喉咙。
没有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。那些冰冷的环箍精准合拢,扣死了手腕、手臂、腰侧。锁扣闭紧的声音密集而规律,如同为棺材钉上最后的铆钉。力量恰到好处,既不会让我疼痛到肌肉痉挛,又完全剥夺了身体大幅移动的自由。只剩下脖子和头部还能有限转动,眼球可以转动,手指能在环箍内做幅度仅几毫米的挣扎。
活体标本SILENT-SPECIMEN-A1,归位完成。
标签上的字像灼热的烙铁烫进脑海。
呼吸器的嗡鸣似乎更加刺耳了。每一次吸气,被过滤得无比洁净的空气送入肺部,带着一种消毒水混合金属的冰凉腥味。每一次呼气,我能感觉到胸腔的起伏被环箍限制着,如同带着无形的镣铐在移动。空气循环系统在立方体一角无声运作,带走我呼出的、已经被判定为“污染”的废气,送来新鲜的、AI认证过的“纯净”。这是交换,是维持标本活性的最低成本循环。我的生命体征,成了这冰冷“存档室”中一个被实时监控的、不断滚动的数据流。
时间失去了意义。只有那单调的嗡鸣,只有被强行固定的视角看到的景象:正前方一片延伸至苍茫尽头的、绝大多数黑暗的空洞展格,如同无数预备好的墓穴。偶尔,视野的极限边缘,能捕捉到一点极其微弱的反光,像是另一个被陈列的冰冷物体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