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闻着这味儿都饿了!王奶奶的蒲扇停在半空,张着嘴直吸气:哎呦喂,比当年我闺女结婚时的喜宴还香!
戴眼镜的老厨师猛地站起来,眼镜滑到鼻尖都顾不上推:荷叶香!
这泥里掺了碎荷叶?胖婶凑过去,手指戳了戳裂开的泥壳:还有稻壳!
怪不得有股子焦香,是烤的时候渗进去的?
赵大顺的黑背心后背洇出一片汗渍,手里的空碗捏得咔咔响。
他盯着陆言手里的泥球,喉结动了动:就算香点又咋样?
鸡肉嫩不嫩才是关键——
赵老板要不尝尝?陆言没等他说完,拇指扣住泥壳裂缝轻轻一掰。
整块泥壳哗啦落地,裹着的荷叶还冒着热气,叶尖上凝着层细密的水珠。
荷叶掀开的瞬间,鸡肉的浓鲜裹着热气扑出来,前排的小孩哇地叫出声,伸手就要抓,被他娘一把拽住:烫!
老厨师凑得更近了,鼻尖几乎要碰到鸡肉:这鸡皮......他伸手轻轻一按,鸡皮颤巍巍地弹起来,火候匀得很,没烤焦,也没生。胖婶抽了抽鼻子:连骨头缝里都是荷香!
陆言盯着荷叶里的鸡,耳尖被晒得发红,心里却跟揣了块冰似的凉快。
早上用火候眼盯着烤炉时,温度始终稳在二百二十度,泥壳里的热气像长了手,均匀地往鸡肉里钻——他甚至能看见鸡骨头里的骨髓都被煨成半透明的,轻轻一吸就能溜进喉咙。
小陆!李婶挤到台边,手里举着个豁口的瓷碗,给我来块腿!王奶奶举着蒲扇敲凳子:我要鸡胸!连刚才还得意的赵大顺都直勾勾盯着那鸡,喉结上下滚动,黑背心被汗浸得贴在背上。
陆言低头擦了擦手,围裙上沾着泥壳的碎末。
他抬头扫过人群里攒动的脑袋,突然笑了,露出白牙:各位别急,这鸡啊,才刚掀开盖头呢。说着,他从围裙兜里摸出把小银刀——刀刃在太阳底下闪了闪,映着他眼里的光。
陆言的银刀在阳光下划出一道亮弧,轻轻压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