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我快速回“翘一节早读”,指尖沾着车把上的铁锈味。
轿车停在一栋灰扑扑的写字楼前,墙上“宏发贸易”的招牌掉了块漆。
张立诚下车时,门里走出个穿黑夹克的男人,两人没握手,只快速碰了下肩膀——前世我在赌场监控里见过这动作,是他们行里“接上线”的暗号。
我假装蹲在路边系鞋带,用旧手机拍下车牌“沪A·7K369”。
金属车标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,我数着写字楼楼层:共七层,三楼窗户拉着深色窗帘,偶尔有影子晃过,像被风吹动的扑克牌。
晚上我窝在书桌前,旧手机屏幕亮得刺眼。
输入张立诚给爸的“稳盈宝”网址,页面跳出来时,我后槽牙咬得发酸——和前世那个吞了爸第一笔五千块的界面一模一样,连“新用户首投返现10%”的红底黄字都没变。
我点开“成功案例”,转账记录里“王某某”“李某某”的名字,前世我在派出所笔录里见过——都是托。
再查网站备案,显示的公司地址在浦东,但IP定位跳转到境外服务器,这招他们玩了十年。
“啪嗒”一声,台灯突然被拧暗。
妈端着碗酒酿圆子进来:“别熬太晚,明儿还得早起。”
我赶紧把手机倒扣,汤碗里浮着桂花,甜香混着电脑散热的焦味。
“知道了妈。”我舀起圆子,喉咙被烫得发疼——前世妈也总在我熬夜打工时送这个,那时候碗底沉得像块铅。
等妈关上门,我打开文档新建“老张证据”:网页截图、IP定位、备案造假记录,逐条标红。
最后附上前世爸的转账流水截图——虽然现在还没发生,但这些,够让他清醒了。
晚饭时爸把茶杯往桌上一墩:“老李头说行!每月三千,包油费,每天跑两趟。”他夹了块妈炒的青椒炒肉,“他还说,要是订单多了,能再找个帮手。”
我擦了擦嘴:“妈,咱们可以做‘早餐配送’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