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道哪里是陷阱,哪里是诱饵。让他知道留着那赵构的好处,总比他蒙着头杀过去,把水搅得更浑,把宋人逼得更紧要好。即便他一时不听……”
宗望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,“等他在南边撞了壁,吃了点小亏,自然就会想起本帅今日的话了。有时候,让同僚碰碰钉子,也是让他长记性的一种法子。”
说完,他又看向兀术,语气带着兄长式的告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:
“兀术,记住,最锋利的刀,要砍在最有价值的地方,也要在最合适的时机出鞘。蛮力冲杀,是勇士;审时度势,才是统帅。南国这片沃土,我们不仅要打下它,更要…驯服它,让它源源不断地滋养我大金。这需要耐心,需要…让宋人自己慢慢习惯没有脊梁的日子。”
他挥了挥手,示意侍寝的侍女继续,仿佛刚才那场关乎国运的谈话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。
“兵马,会给你的。但不是现在,也不是去打应天。让你的人盯紧他,把他的一举一动,他身边聚集了哪些人,都给我查清楚。
还有,给张邦昌那边也施加点压力,让他明白,他这个‘皇帝’的椅子烫不烫屁股,全看我们大金的心情。”完颜宗望重新闭上眼睛,享受着侍女的服侍,声音渐渐低沉下去,带着一种掌控棋局的疲惫与满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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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于那个应天府的‘新皇帝’……让他先蹦跶几天吧。秋后的蚂蚱,再蹦跶,又能蹦跶多久?等我们把汴梁彻底榨干,等北方的风雪停歇,等上京的旨意明确……有的是时间,慢慢收拾。”
他顿了顿,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而玩味的笑意,仿佛在说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:
“这南国的冬天,也该让他们尝尝,什么叫真正的‘寒彻骨’了。到时候,无论是汴梁的张皇帝,还是应天的赵皇帝……呵,不过是砧板上两块待切的肉罢了。急什么?兀术,要学会……享受打猎的过程。”
帐内,炭火依旧炽热,甜香依旧弥漫,仿佛一切未曾改变。只有完颜宗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