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脆响，纸张摩擦如同细雪落地。
林昭听见王强的心声突然变了调：这小子......早有准备？
店长，林昭点开另一个文件夹，观山国际1202的业主授权书，房管局备案截图，还有客户签字的《房源确认单》。他把手机转向对方，转账记录里的账号不是我的，银行流水可以调。
王强的喉结动了动，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马克杯沿，杯口残留的唇印随着动作一点点模糊。
林昭突然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混着压低的骂声：妈的，怎么还没停职......他心头一跳——这是唐志远的声音。
那声音像是从楼道深处传来，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躁和不安。
我申请调看今天的监控。林昭站起来，还有，查举报邮件的IP地址。他故意提高音量，门外的脚步声顿了顿，接着是仓促的离去声，像是有人踩着高跟鞋慌乱逃窜。
王强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三秒，突然笑了：行，我让技术部查。他的心声里浮起一丝赞赏：这小子比我当年稳。
两小时后，林昭站在公司八楼的会议室里。
走廊尽头的白炽灯微微闪烁，像是即将熄灭的萤火虫。
椭圆形会议桌前坐着监察部主管张姐，她推了推金丝眼镜：IP地址定位到B座17楼，唐志远的工位。
门被推开时，唐志远正擦着额角的汗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，混着他身上的汗水，令人不适。
他穿着熨得笔挺的衬衫，胸前的工牌歪了半寸——林昭记得上周开早会时，这男人还笑他穷酸中介不配穿定制款。
此刻唐志远的目光扫过林昭，又迅速挪开，心声像炸了锅的蜜蜂：不可能，邮件明明用了代理......
唐主管，解释下这个？张姐把IP追踪报告拍在桌上。
唐志远的手指猛地抠进椅面，指节泛白：我、我也是听客户说的......
哪个客户？林昭上前半步，唐志远的椅子向后滑了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