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枭踏入展厅时,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撞在拍卖槌上,发出清越声响。
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戒圈内侧的暗纹——那是姜沅亲手刻的雪松枝。
“苏董的藏品确实惊艳。”
他停在姜沅身侧,西装下摆掠过她发白的指节。
刚听闻姜沅独身一人来参加苏家晚宴,他心下便已了然。
在看到姜沅坐在落后的位置神情漠然,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晦暗,他没想到还是来晚了。
握上那双微凉的手,他微微颔首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,姜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。
“不过我太太这件礼服,倒让我想起二十年前苏夫人在巴黎时装周谢幕的那件。”
苏连城猛地攥紧拍卖目录,封面烫金的正是亡妻当年穿月光纱走秀的照片。
他这才注意到姜沅侧脸的弧度,与妻子年轻时惊人的相似。
又转头看看楚茵,他的心里直觉得不可能,姜沅是姜家的明珠,小时候自己还见过,怎么可能是自己弄丢了的女儿?
不过她身上的气质,确实和亡妻很像。
楚茵突然打翻香槟杯,金箔酒液泼在姜沅褪色的裙摆上,本该晕染的痕迹却勾勒出暗纹,与苏夫人旧照上的刺绣针脚完全一致。
“听说苏夫人当年为防赝品,在月光纱里织入银蚕丝。”
卫枭用方巾擦拭妻子裙角,布料在摩擦中泛出珍珠光泽。
“遇碱性液体显凰纹,遇酸性显莲纹——楚小姐这杯香槟PH值倒是精准。”
姜沅按住他的手腕,他腕间戴着她陪嫁的翡翠珠串,此刻正与蓝钻王冠产生共鸣。
楚茵没调查那么深,自然不懂他说的是什么,只是看到苏连城微微变了的神色,她还是有几分紧张。
那是卫家祖传的老坑玻璃种,当年卫枭在订婚宴上套进她手腕。
“以后卫氏集团的保险库,这就是钥匙。”
“卫总对服装倒是颇有研究。”
苏连城目光扫过两人交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