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垂落的蛛丝猛地绷直,悬着的露珠里映出扭曲人脸,每张脸都在重复开合嘴唇的动作。
窗棂上贴着的报纸被风吹落,在空中化作蝶影纷飞。
我死死捂住嘴巴,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,双手紧攥,指甲深深抠进掌心,却感觉不到疼痛
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,浸湿的衣料黏在皮肤上,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。
“都是幻觉...”我哆嗦着摸向腰间挂着的三鱼共首符牌,那是母亲生前给我的护身符。
柴垛后的惨叫声贴着我耳畔炸响,腐臭的气息从窗缝往屋内喷涌。
我拼命咬住下唇,强迫自己千万不要转头,余光却瞥见窗外人影披着的长发,正一点一点往我脖颈里钻。
刺骨的寒意自足底升腾而起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手上紧攥的符牌,在这一刻变得滚烫。
母亲说过,符牌如果变得烫手,说明附近有不干净的东西。
我狠狠咬破舌尖。血腥味激得灵台一清,攥着发烫的符牌猛地向后挥去。
符牌触及丝发的刹那,窗棂外陡然炸裂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缠在脖间的丝发如灵蛇般滑脱,但是那道人影似乎还未离去。
院中不知何时起了浓雾,悄无声息地弥散开来,将清冷的月光严严实实地遮蔽。
隐隐之间,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雾中幽幽闪烁。
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,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。
迷雾之中,一道人影若隐若现,缓缓朝这边走来。
“嘎吱”一声,门闩突然崩落,木门像被无形的手推开,发出“吱扭吱扭”的声响,在这死寂的氛围中回荡。
一阵冷风呼啸而过,吹散了眼前浓稠的雾气,银白的月光如同一把利刃,斜斜地切进这漆黑的屋内。
桌上的茶碗泛着细微的光泽,床头柜上的香炉里,袅袅青烟正缓缓升腾
江寒影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,原本苍白如纸、毫无生机的脸上,此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