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的雨不知何时转成了骤雨,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沈清晏与苏映雪躲在一间破旧的茶楼里,借着雨声的掩护,低声商讨着下一步计划。手中的前朝香料密卷已经被反复翻阅,泛黄的纸页上,关于“竹影香”的记载被红笔重重圈起——其炼制主材“墨竹泪”,据说藏在檀香阁竹堂深处。
“竹堂是檀香阁的暗杀机关部,防守森严。”苏映雪指尖划过地图上标记的位置,发间新换的白玉簪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“堂主竹青是林墨松的义女,她的‘青竹刺’诡谲难防,稍有不慎......”
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竹哨声。沈清晏心头一紧,多年在漕帮养成的警觉让他瞬间拔剑。茶楼的木门“轰”地被撞开,数十名黑衣人手持弯刀鱼贯而入,而为首的女子一身青衣,腰间悬着的竹节软鞭上缀满倒刺,正是竹青。
“苏映雪,果然是你。”竹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眼神如毒蛇般盯着苏映雪,“潜伏在梅堂十年,就为了今天?”她手腕轻抖,软鞭破空而来,直取苏映雪咽喉。
苏映雪侧身避开,流星锤铁链飞旋而出,与软鞭在空中相撞,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。沈清晏见状,长剑出鞘,沧浪剑法起手,剑气如虹,逼退周围的黑衣人。茶楼内桌椅翻飞,木屑四溅,血腥味很快混着雨水弥漫开来。
竹青的攻势愈发凌厉,软鞭时而化作长蛇,时而如钢棍般横扫。苏映雪以守为攻,流星锤舞得密不透风,却在不经意间露出破绽。竹青抓住机会,软鞭缠住她的手腕,猛地一拽。苏映雪踉跄着向前,白玉簪掉落,青丝如瀑散落。
“看清楚了,各位!”竹青扯住苏映雪的头发,高举手中的玉簪,“这就是梅堂堂主,苏家的余孽!当年没被斩尽杀绝,倒是学会了隐忍。”周围的黑衣人发出一阵哄笑,而沈清晏心中怒意翻涌,剑法更急。
激战中,沈清晏瞥见竹青腰间的玉佩。那是一块雕刻着松枝纹样的羊脂玉,在雨幕中泛着温润的光。这图案,竟与他在林墨松书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