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渝不愿再想,径自走进杂货铺饮酒。
“走吧,咱们去喝酒。”
“这里的事,有伍竹叔和费老师处理。”
笵咸点头,随苏渝步入杂货铺。
事实果如苏渝所料,伍竹示意费介处理。
伍竹“望”了一眼某处,又“望”向费介,
随手一指乱坟岗方向。
费介一脸不情愿,却无奈点头。
随后步入杂货铺,瞪了悠然饮酒的苏渝师徒一眼。
不多时,从铺中取出一个麻袋,
扛起便欲往城外行去。
临行前,伍竹再次唤住费介,面若寒霜:
“此事,我要老跛子给我个说法。”
费介又一次将肩头的麻袋上挪些许,卑微地颔首回应。
“五大人,请您宽心。”
“我会修书一封,向陈院长禀明一切。”
言罢,那位背负麻袋的老者身影,缓缓淡出了视线,最终消逝在儋州城刺骨的寒风中……
数日之后,费介的书信再次抵达京都。
紧接着,那位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京都鉴察院陈院长,因此事怒火中烧,下令全院三月减俸,更有四处被严惩半年无饷!
受牵连的密探们眼中闪烁着怒意。
四处虽未被直接点名,但其公子却在院中饱受白眼与排挤。
然而,事态并未就此平息。
鉴察院内,一场规模不小的内奸清查行动悄然展开。
众多临时密探被揪出,秘密处置。
与此同时,京都中的某些贵族阶层亦经历了一场不小的变动。
而儋州这边,也因此迎来了短暂的宁静。
当然,这只是暂时的宁静。
儋州港西行十里,海边是一片布满礁石的险恶之地,附近还有一道陡峭悬崖。
悬崖周遭,除了茫茫大海,便是连绵数里的沼泽地。
因此,此地几乎无人敢涉足,亦无人能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