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花。
她抓着王队长的胳膊往前跑,皮鞋跟在血渍上打滑,檀香味呛得她鼻腔发酸。
机要室的金属门就在十米外,铜锁上缠着九道红绳,红绳间插着七根银针,每根针尾都系着极小的金铃铛。
锁是九连环,红绳是续命锁,银针镇的是门里的活人气。老白飘到门前,守魂镖轻轻划过铜锁,红绳突然绷直,金铃铛叮铃铃响成一片,他们怕里面的东西自己跑出来——或者怕别人进去。
林夕的手指按在铜锁上,长命锁的裂痕突然灼痛。
她想起母亲日志里夹着的破阵图碎片,想起日志最后一页被撕掉的半句话:小夕,若你看到这——
咔嗒。
铜锁开了。
门后涌出的寒气冻得林夕打了个寒颤。
她刚要抬脚进去,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。哒、哒、哒——像有人拖着脚在血渍上走,每一步都黏着潮湿的声响。
王队长的防魂刃当啷掉在地上。
他迅速弯腰去捡,战术包的拉链刮到墙面,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脚步声顿住了。
林夕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。
她一把拽住王队长的衣领,拖着他往旁边的清洁间跑。
清洁间的门没锁,她挤进去时后背撞在拖把桶上,塑料桶倒在地上,抹布啪地拍在脚边。
透过门缝,她看见走廊的灯光被阴影切断。
穿深灰西装的男人站在十米外,金丝眼镜反着冷光,左手拎着个黑色公文包,右手——
右手握着把泛着幽蓝的匕首,刀刃上还滴着血。
赵总?王队长的声音卡在喉咙里。
林夕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。
她认出那是公司高层赵立诚,上周例会上还笑着给新员工发入职礼包的男人。
此刻他的金丝眼镜歪在鼻梁上,领带松垮地挂着,衬衫袖口沾着暗褐色的血渍。
赵立诚的皮鞋尖碾过防魂刃,金属与瓷砖摩擦的声响让林夕起了一身鸡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