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夕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里,手机屏幕的冷光在她眼底晃出细碎的光斑。
第二条短信的忘川桥头四个字像根烧红的针,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窗外的马蹄声更近了,混着楼下汽车的鸣笛,竟让她想起童年那个雨夜——母亲也是这样攥着她的手,指着楼道里那只落满灰尘的快递箱,说等妈妈回来,然后转身走进雨幕,再没回头。
这次不会了。她对着空气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。
李婉儿消失前那句玄铁残片在还悬在耳边,而照片里白镇川的眼睛,此刻正从她紧攥的信纸上往上看,像在提醒什么。
她抓起血玉镯套在腕上,凉意顺着血管窜进心脏——这是李婉儿的执念,或许也是解开所有谜题的钥匙。
凌晨三点的风裹着秋凉灌进领口,林夕站在废弃教堂的铁门前。
锈迹斑斑的门牌上圣玛利亚几个字母剥落大半,月光透过铁艺花窗在地上投出蛛网般的影子。
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风声——通阴眼自动开启的瞬间,教堂外墙爬满了淡青色的执念锁链,像无数条细蛇缠向尖顶的十字架。
新人就是沉不住气。
沙哑的男声从背后传来,林夕猛地转身,却只看见空无一人的台阶。
风掀起她的衣角,有股陈年檀香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——是老物件上才有的味道,像...镖局里的檀木柜?
抬头。
她仰起脸,月光里浮着道半透明的人影。
灰布短打,靛青绑腿,腰间挂着褪色的镖旗,刀疤从左眉骨斜贯到下颌。
最醒目的是他腰间那截断了的镖鞘,断口处还沾着暗红的锈,不知是血还是河底的淤泥。
白镇川?林夕脱口而出,照片里的人此刻就悬在离她三步远的空中,眉目比照片里更冷硬些,眼尾却带着未消的戾气。
白镇川是我。他抬手,断鞘在月光下泛着幽光,你腕上的血玉镯,是李婉儿的?
林夕下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