胄纷纷伸长了脖子,探头探脑地眯眼打量着那处破损,很快便拍手称赞出声。
“没想到啊没想到!这地方竟是有过破损的!一点也看不出来啊!”
“真是天衣无缝啊!”
称赞之声不绝于耳,害得身为罪魁祸首的苏安怡面上青一阵红一阵的,面上色彩比这画作还要缤纷不少。
“绫娟包首,锦缎隔水,短短三日修复二次受损的此画又细细装裱,会被外行质疑……倒也正常。”
许栀轻叹一声,透着无奈。
似乎在宽恕堂堂相府小姐透露出的那份无知。
假山后,殷霁珩轻笑起来,眉眼弯弯,似天上月,映在池中,眸中闪烁着欣赏。
他抬起头来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“你……”苏安怡面色狰狞一瞬,温和知礼的假面裂出缝隙,“你这是从何处听来的?说谁外行呢?装什么?”
“在场的也都没懂行的,你要是想胡诌唬人,谁又能看得出来。而且,谁知道这画作是不是你修复的?怕不是和方才那相好的侍卫串通调换的!”
这话一出,一旁的木匣子就显得分外刺目。
“栀栀,”沉默许久的孟宴卿总算出声,一下子拦在苏安怡面前,“你要是做错了事,还是赶紧与长公主自首,长公主宅心仁厚,会原谅你的,念在先前情谊,我也不会去揭穿你,你……回头是岸。”
许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孟宴卿不是没有去过她的古董店,难道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倒卖珍宝的商贩,从未发现她精通古董修复手艺吗?
先前相知相恋,她自以为彼此知根知底,眼下看来……非但她看错了人,孟宴卿也从未真正了解她。
那双桃花眼锋芒闪烁,快要把孟宴卿盯穿了,灼得他面颊火辣辣的,似乎被人扇了一巴掌。
“许栀,”心虚作祟,迫使他佯装出一副严厉模样,压掉那莫名的烦躁不安,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贵胄们目光流转,几度在眼前三人间来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