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面,所以才有了昨日的事情,这也是为什么季六在梦中能听到她拜托的事情,于是才来鬼市寻沈婳。
“六哥,这些年你一直漂泊在外,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,这不是我认识的六哥,你杀的那些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大恶之人。”
季六眼含泪光,叹了口气道:“是啊,我这些年只能借酒灌醉自己,不然每到深夜都会看到那些人的脸。”
沈婳看着快到底的香提醒道:“时间到了。”
花巧闻言向沈婳转过头去,了然轻笑。
“六哥,我走了,记得对自己好点,少喝点酒。”
待花巧说完,沈婳手中的铜铃再次响起,随后花巧在季六面前一点一点消失,直到医馆内只剩沈婳的季六两个人。
季六仍沉浸在悲伤中,全然没注意到沈婳看他的眼神和挪动的步伐。
沈婳将门栓插上,不露神色道:“季六,你的心愿已了,今后有什么打算?”
“沈姑娘,在下还有今后吗?”
季六将垂下的头抬起看向沈婳,神情平淡。
沈婳面色一怔,瞬间又释然。她从季六说话的神情中探出几分无奈,于是冷冷地问道:“从何时知道的?”
“人人都说鬼医沈婳外冷,心更冷,怎会无缘无故请人吃茶,还是上等茶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刀。”
沈婳的袖口落下一把锋利的短刀,眼中尽是杀意。
季六看了眼放在一旁的刀,摇摇头,苦笑一声,眼底满是疲惫。
“我季六活了四十年,足矣,足矣。”
待沈婳反应过来,手中的刀已经插在了季六的致命处,看着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下,她迅速将刀拔了出来。
季六双膝砸地,跪在沈婳跟前。
“在下解脱了,望沈大夫早日从泥泞中走出来,毕竟白天的太阳更暖和些。”
这是季六死前的最后一句话。
沈婳眸中划过一丝恍然,继而对着季六冷声道:“既然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