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解看着小可，小可还是低着头。他心里有些火气，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原因的时候。他向男生家长点点头。“对不起，给您添麻烦了。”他转向小可，“小可，跟同学和叔叔道歉。”
云小可动了动嘴唇，小声说：“对不起。”声音细若蚊蚋。
男生家长哼了一声，脸色不太好。“道歉就行了？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老师赶紧打圆场。“好了好了，孩子之间闹别扭，说开了就好。云小可同学也知道错了。”她对何解说，“回去好好教育一下孩子，不能随便动手打人。”
何解再次道歉，拉着小可离开了办公室。一出教学楼，云小可甩开他的手，快步朝校门口走去。何解跟在她后面，看着她倔强的小背影。
出了校门，何解追上她，蹲下身。“为什么打他？”
云小可不说话，只是踢着地上的小石子。
“是不是他欺负你了？”何解柔声问。
云小可还是不吭声。
何解想了想。“想吃薯片吗？你告诉我，我给你买一袋。”
云小可抬起头，看了他一眼，眼睛里还有泪花。“要最大的那袋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何解站起来，“走，去超市。”
进了便利店，云小可直奔零食区，拿了一大袋薯片。何解付了钱，两人出了门。云小可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，抓了一大把塞进嘴里。
“现在可以说了吧？”何解问。
云小可嚼着薯片，含糊不清地说：“他、他说我没有爸爸。”
何解的心像被人攥了一下。他看着云小可，小小的脸上沾着薯片渣，眼神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平静。
“他说……你是野孩子，没有爸爸妈妈，所以没人管。”云小可声音低了下来，“他还说……说奶奶是老妖怪。”
何解的拳头慢慢握紧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压下怒火。“所以你选择直接打他，而不是告老师？”
云小可点点头。“他骂我，骂奶奶，我气不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