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妈还想说什么，何解打断了她。“您别担心了。小可放学该着急了。”他催促着陈大妈回屋，自己开始清理地上的狼藉。碎片扫进簸箕，桌子椅子重新摆好。他动作很快，身体里似乎还残留着刚才力量爆发后的余韵。
收拾得差不多了，他拍拍手上的灰。“大妈，我去了。”
陈大妈从屋里探出头，欲言又止。何解冲她笑笑，转身出了巷子口。
正值放学时间，小学门口挤满了接孩子的家长。何解在人群外围张望，寻找小小的身影。他一眼就看到了。云小可一个人蹲在校门旁的花坛边，小小的肩膀微微耸动。周围都是叽叽喳喳的孩子和家长，没人注意到她。
何解心里一紧。他快步走过去，以为是有人欺负她了。他走到近前，轻声喊：“小可？”
云小可抬起头，看到是他，愣了一下，眼圈更红了。她没说话，只是默默地站了起来。
这时，一位年轻的女老师走了过来，认出云小可。“你是小可的家长吧？”老师有些无奈，“麻烦您跟我来一下办公室。”
何解跟着老师进了教学楼。在办公室门口，他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气冲冲地对着老师说着什么，旁边站着一个低着头的小男孩。
“……我们家孩子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！一个小姑娘，下手这么狠！”男人声音很大。
老师看到何解和小可进来，打断了男人。“这位是云小可的哥哥。”她对何解说，“小可今天在学校跟同学打架了。”
何解看向小可，小可低着头，手里攥着衣角。
老师简单说了情况。课间的时候，小可把这个男生打了，推倒在地，还踹了两脚。男生哭了，老师问小可为什么打人，小可不说话，就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，出来后就蹲在门口不起来。老师刚说了她两句，她就哭了。
男生家长一听是云小可的哥哥，打量了一下何解，眼神里带着不屑。“就是她打了我儿子！你看，胳膊都青了！”他拉过小男孩，指着他胳膊上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