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云柳踩着碎步逼近,脸上挂着怒容,“我问你,白日在护国寺你是不是故意给祯哥儿难堪?你安的什么心!”
褚吟月垂眸掩住眼底冷意。
“母亲这话从何说起?儿媳不过是去替外祖母祈福,谁知竟遭人暗算……”
她话音未落,肖云柳扬手便是一记耳光。
清儿惊呼着要拦,被身后婆子死死按住。
褚吟月偏头避开要害,指甲划过脸旁一阵生疼。
“装什么可怜!”
肖云柳揪着她衣袖往角门拖,“今日不教你规矩,卫国公府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!来人,去拿家法!”
肖云柳是这挟私报复?
路过穿堂时,褚吟月眼尖,瞥见一抹熟悉的衣角,她忽然踉跄着撞向廊柱。
“母亲,儿媳错了。”
褚吟月蜷缩着往一旁躲去,声音染上了哭腔,“儿媳真的不知道会影响夫君的前程,父亲已让儿媳去撤案了……”
“撤案?”肖云柳猛地停步,涂着丹蔻的指尖戳向她额头,“你以为撤案就能了事?如今朝堂上下都盯着呢,若让他们知道祯哥儿有个惹是生非的妻子……”
“父亲说……”褚吟月抬眼,睫毛上还沾着水光,“只要我去撤案,挨了那三十板子就没事了。”
肖云柳瞳孔骤缩,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正厅方向。
卫崇礼最要面子,此前她失了清白,他便一连几日宿在曲姨娘那贱婢房中!
若这事传到他耳朵里,指不定又要埋怨她治家不严,管家权怕是不保。
恰在此时,回廊尽头传来老夫人余氏的声音。
褚吟月唇角微扬。
余氏被嬷嬷扶着,看着眼前的情形,“这是作什么?好好的怎么闹起来了?”
肖云柳慌忙福身,指甲却刮到了褚吟月手背,顿时渗出血珠。
“祖母。”
褚吟月伏在地上,发丝掩住勾起的嘴角,“都是孙媳的错……”
老夫人眯眼打量她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