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进来时顺的，他们没想到有人能钻过30厘米的管道。刀锋划过麻绳的瞬间，陈默的手腕终于自由。
他活动着发麻的手指，抬头正撞进小王惊恐的眼神——那个刚才还嚣张的手下，此刻正后退着撞翻铁椅。
你不可能发现。
21秒。陈默捡起地上的电棍，盯着墙上的挂钟。
秒针走到12时，他突然冲出去。
小王的拳头擦着他的耳朵砸在墙上，陈默反手用电棍戳向他的腰眼——按照斐波那契数列，下一次攻击要等21秒，而小王此刻的破绽，出现在第19秒。
电流声中，小王惨叫着栽倒。
陈默喘着粗气，看着他抽搐的手指，突然听见挂钟的滴答声变了调。
等等。小李的声音里带着警觉。
陈默转头，正看见小王撑着墙站起来。
他的瞳孔缩成针尖，嘴角咧到耳根，刚才的恐惧彻底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某种癫狂的笑意。
老板说过要是被发现规律小王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，像是被加速的录音，就该换个玩法了。
陈默的后颈泛起凉意。
他握紧电棍，看着小王活动手腕的动作——这次，没有固定的节奏，没有可预测的间隔。
墙上的莫比乌斯环突然渗出暗红，像鲜血在砖缝里爬行。
小李的秒表咔地停住，数字定格在14:23:07——和第一次循环的死亡时间分秒不差。
陈哥。小李的手按上他的肩膀，这次可能需要新的规律。
陈默深吸一口气，看着小王一步步逼近。
他的心跳还在狂跳，但这次不是因为恐惧——他摸着掌心被玻璃划出的血痕，那是上一轮自己刻下的标记。
黑暗中，他听见无数个自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，但这一次，他的眼睛亮得像火。
没关系。他低声说，我会找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