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八十次，第二次八十五，刚才他舔了舔嘴唇，尝到血味，八十七次？
你他妈说什么？小王的脸涨得通红，抬脚踹向陈默的膝盖。
陈默蜷起腿，痛感顺着胫骨窜上来，却在心里狂喊：攻击间隔！
攻击间隔！第一次三秒，第二次五秒，第三次八秒，刚才那脚是他在地上摸索到半块碎玻璃，用指尖压住，十三秒？
够了！小王突然扯住陈默的衣领，电棍抵住他的后颈。
电流窜过皮肤的刺痛让陈默浑身发抖，却在这时听见门被推开的轻响。
陈哥。
熟悉的声音让陈默猛地抬头。
小李站在门口，白衬衫下摆沾着灰，手里攥着个银色秒表。
小王的手一抖，电棍掉在地上：你他妈怎么进来的？
监控盲区的通风管道。小李弯腰捡起电棍，动作流畅得不像平时总抱笔记本的样子。
他蹲到陈默面前，秒表在两人中间晃了晃：我在外面观察三天了，每次循环重置前，墙上的莫比乌斯环会多一道划痕。他指了指陈默掌心的碎玻璃，刚才你摸到的，就是上一轮留下的标记。
陈默盯着秒表跳动的数字，突然想起什么：攻击间隔三、五、八、十三
斐波那契数列。小李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笔记本，翻到画满时间线的那页，第一次循环你被攻击三次，间隔1、1、2秒；第二次五次，间隔1、2、3、5秒；第三次八次，间隔2、3、5、8秒——他的手指划过一串数字，小王的攻击频率，完全按照斐波那契数列递增。
陈默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。
他想起第一次循环时小王擦电棍的次数：1、1、2；第二次摄像头红灯闪烁：2、3、5；刚才小王太阳穴的跳动频率：5、8、13——所有被他忽略的细节突然串成一条线，在脑海里炸成白光。
所以下一次攻击间隔会是21秒。他抓住小李的手腕，对吗？
小李点头，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折叠刀：这是我从通风管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