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剐蹭洞壁的身影,此刻正在祭坛上完美重现。
魂归!老巫医的暴喝震落岩顶积灰。所有血线突然收缩成茧,将我悬吊在祭坛上方。在意识被撕碎的边缘,我听见十二长老的魂鼓从地底传来,而澈月藏在背后的骨刀,正悄悄割断连接我脚踝的影蔓
腐坏的麝草味在喉间凝成黏液,我盯着篝火边翻烤的岩薯,那些焦黑裂口渗出的蜜汁正诡异地逆流回表皮。赤练绣着蛇纹的袖口掠过石案,九婴鳞片坠入陶碗的刹那,岩蜂蜜水突然沸腾,涌出的气泡里裹挟着婴儿牙床般的血色肉芽。
喝了吧,幼神需要滋养。赤练的翡翠指甲叩击碗沿,十二道涟漪竟在液面组成缩小版的祭坛图腾。我的胎记开始高频震颤,后颈皮肤下分明有东西在顶撞颅骨——就像昨夜在祖灵洞穴听见的,那种湿漉漉的抓挠声。
澈月撞翻毒酒的时机过于精准。玄铁护腕擦过赤练腕骨的瞬间,我听见她袖中传出幼兽濒死的呜咽。泼洒的酒液在岩地上蚀刻出九个蛇首,那些凹陷的沟槽突然开始自主移动,如同被斩首的蛇身在疯狂扭动。最外侧的蛇眼位置,赫然显现着灰隼羽毛的残片——那正是他失踪时攥在掌心的信物。
闹够了就安分些。澈月抱起我时,尾尖第三次扫过同一节指节。这次我终于读懂他皮毛传递的密语:三长两短是部族古老的求救信号。他衣襟沾染的荧光苔藓蹭在我脸颊,那种冰凉的滑腻感,与昨夜祖灵洞穴石壁上的禁术刻痕如出一辙。
赤练的骨饰碰撞声突然停滞。当她的蛇鳞腰带擦过石柱时,我藏在虎尾绒毛里的影蔓种子已黏附在第三枚逆鳞内侧。这些浸泡过月见草汁的种子,此刻正将她的体温转化成细微震颤——左数第七枚骨珠异常低温,那是长期接触尸油才会出现的死玉特征。
密室方向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,某种粘稠的吮吸声顺着地脉传导而来。我的乳牙开始自发震颤,当赤练假意替我擦拭嘴角时,她尾指延伸出的透明钩刺正巧挑走了那颗松动的犬齿。胎记的灼痛突然转为刺骨寒意,在视网膜残留的紫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