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，连骨髓都被吮得精光。萨图尔教她舔舐岩壁渗出的盐霜，萨丽娅带她挖掘深埋地下的块茎——那些扭曲的植物根茎掰开时流出奶白色汁液，烫得她舌尖发麻。
当第一只岩蜥闯进部落偷食时，银月学会了用燧石在洞口布陷阱。她用野葡萄藤编织的网兜住这顿意外晚餐，巴图尔却掰开蜥蜴胃囊教她辨认：看这些毒蚁，说明附近有绿洲。
生辰当夜的篝火比往年更亮。转眼间银月已经三岁了。银月收到三件礼物：母亲用蛇蜕和萤石制成的发光项圈，父亲打磨的迷你石斧，以及大巫赠送的记事绳结——上面已系着代表狩猎、采集、暴雨的三枚兽骨。
她跌进醉醺醺的族人抛起的兽皮毯，望见星河在头顶旋转。萨丽娅哼起古老的祝祷调，巴图尔的虎尾轻轻拍打节拍。银月在温暖的颠簸中昏昏欲睡，掌心还攥着毛毛柔软的耳朵。洞窟深处的岩画似乎闪了闪，先祖持矛的手势与她握着石斧的姿势悄然重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