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茶香四溢。
须臾,他嗓音温润,缓缓道出:“陛下想让关崇是贪官,他就是贪官。”
“相反,若陛下想让关崇是个清官,那关崇就是贪了半个大云江山,后世史书上也必有笔墨赞扬他为官清廉。”
“我这样说,你能听懂吗?”
荣仪贞满眼悲凉,没有做声,只是深深吸了口气,然后默默点头。
她当然懂。
就像昭平侯府获罪时,安禾大长公主的驸马以几箱账册揭发舅舅伙同秦家勾结戈勒、倒卖军需。
无论舅舅做没做,只要陛下需要,自然有人能源源不断为此提供确凿的证据。
荣仪贞不说话,手指捏住衣衫的一点布料,搓了又搓,半晌问:
“让关崇一人顶罪,留下其余关家人,可能性有多大?”
叶濯猛地抬眸看向荣仪贞,颇有些惊讶,瞬间之后,又恢复那份桀骜放荡,只是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扬,压不住的喜悦。
荣仪贞见他这副表情,眨了眨眼,改了口风:
“或者,我们做些事情,让陛下只能暂缓处理关家。就比如,那种比除掉关家更让他紧张、急迫的事。”
叶濯越来越满意。
荣仪贞心中也越来越有底。
前世,关家流放几年后,叶濯重用了关崇的学生陈澈瑾。
陈澈瑾步步高升后,又为关家求了赦免。
绕了一圈,关家人又重新回到京城。
只可惜,关崇、蔡氏和关芝芝等等,都被永远留在了流放的路上,黄土盖身,连副棺木也没有。
如今再结合前世的一切看,荣仪贞怀疑,叶濯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想动关家。
他只是想要那个位置。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,基本统一了目标后,护卫鹤顶从外进来。
他眼睛先扫了荣仪贞一眼,又看了眼荣仪贞身后站着的紫电。
等叶濯点头时,才上前附在人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叶濯听得弯唇邪笑,好整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