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接为肃王行事。
再也没有合作的价值。
如今她这样生气,提起不能与关芝芝结交便板起脸争辩,才是寻常表现。
这是荣仪贞在来的路上就提前想好的。
她犹豫,如果叶濯一再相逼,她要不要为了演得更真一些,而给叶大人一巴掌之类的。
想来想去,还是不敢。
叶濯很满意她的表现,脸上的怒气又收了收,甚至带着一丝劝慰:
“关家贪墨,陛下已经掌握了证据,只待时机合适,关崇便会被逐出内阁。”
“而这贪墨的证据中,有一项关乎地方水利拨款,涉及户部,正是你父亲经手的。”
荣仪贞略过荣淮的名字,认真问:“所以,关家真的贪了吗?”
外祖父在时,与关崇一武一文,时常不对付。
可昭平侯府有难,满朝多得是趁机踩舅舅一脚的人,却只有已被逐出内阁的关崇还愿意为郑家说话,求陛下轻罚。
荣仪贞死后到处飘荡的时候,才知道关家偷偷为昭平侯府设立排位供奉。
那其中,甚至还有荣仪贞的名字。
她还见过关崇独自在月下,与一处空位对饮。
他用长满了老年斑块的手,颤巍巍为对面斟酒,口中念叨着:
“棠柏,说到底,我还是不及你有福气。不过,也幸好落到这般境地的人是我,若是你那个暴脾气啊,只怕……哈哈哈。”
棠柏,是外祖父的字。
荣仪贞当时不知道关崇为什么觉得去世的外祖父有福气。
直到不久后,关家举家获罪。
她飘在关崇身边,陪他眼睁睁看着家族凋零,后辈儿孙或病或死,府上人或求饶或倒戈……
那时她才明白,关崇与外祖父,虽然斗了一生,却是难得的神交好友。
她不相信外祖父的友人,会是朝廷的蛀虫。
叶濯伸手为她添茶,素白修长的指尖点过碧蓝的汝窑瓷,清透的茶水进入盏内,氤氲出热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