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和荣仪贞的面,郑秋华被狠狠训斥了一通,却又不敢发火,只能忍着心火给荣仪贞赔不是:
“都怪母亲这些日子忙着重阳节和文寿伯府老夫人寿辰这两件事,把贞儿都给忽略了。”
“你这孩子,不拿我当亲母就算了,连姨母也不认了?缺这么多东西,怎么不和我说呢?”
推来推去,还是要怪在荣仪贞身上。
荣仪贞低头,声音娇怯:
“母亲忙碌,我不忍心。东西就摆在那儿,缺的东西太多,也不知道从哪样向母亲说起。”
言外之意是,你眼睛瞎了,看不到这什么都没有?
居然还要我自己说?
郑秋华又被噎了一下。
她几乎要疯了。
从这次荣仪贞回到荣家,她就没过过一天顺心的日子。
好不容易弄死了郑秋宁那个贱人。
如今,她生下的小贱种也敢来找她的麻烦了。
这让人如何不恨?
荣淮临走前,再三关照荣仪贞注意身体,不舒服就请大夫后,才带着几人离开。
荣镜明又被狠狠打了一顿,抬回萼辉院时,整个人都晕厥了。
郑秋华忙着照顾儿子,却也不敢不管荣仪贞院子里缺的东西。
夜里。
明月高悬。
灼华院的灯火熄了大半,只剩卧房内一盏温黄的残灯。
模糊灯影里。
郑秋华满身疲惫,坐在床边,无声从身后拥住荣淮,声音微弱绵软,是夫妻间的夜半私语。
“老爷,都是妾身不好。”
“当年带着明儿在府外居住,只顾着让他平安长大,甚至不曾想起请名师教导,害他长成如今这样,让老爷费心。”
荣淮握住郑秋华抚到他胸前的手。
一晃十几年时光过去。
郑秋华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女,可依旧能轻易波动荣淮的心弦。
这些年她在府内操劳,抚养儿女,孝顺母亲,荣淮都看在眼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