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的秦氏和郑老夫人在为这丫头出谋划策。
真是可恶得紧。
她们要对付郑秋华母子,居然还连累了她无辜的泠儿。
荣淮一阵感动。
他赞许地对着荣仪贞点了点头。
然后站起身,指着四处,对郑秋华说:“你们看看我贞儿这院子,破败成何等模样?”
经历这么一吓,荣淮也想通了一些事情。
荣仪贞借着郑秋宁留下的情分结交安禾大长公主,无论如何,对荣家来说是个好事。
景王一倒,世家或者清流,多数都靠向了肃王一派。
连他们荣家,表面上也是板上钉钉的肃王党。
可叶濯呢?
他曾是帝师。
如今的皇帝是他一手扶上去的。
都察院是叶濯的一言堂。
司礼监和内阁还有不少人是隐藏的叶党。
就连如今,那坐在高位上的皇帝,也倾向叶濯。
而叶濯是安禾大长公主驸马家的远亲,入京时在大长公主府居住。
如今和大长公主的关系依旧不错。
他何不两头下赌注?
他荣淮是肃王的棋子便罢了。
女儿若能代表荣家,和叶濯保持不远不近的关系,他日不论京中风云如何变换,荣家总是屹立不倒的。
岂不稳当?
打定了主意,荣淮直接起身,慈爱的将荣仪贞扶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好。
他默默打量着厅中的陈设,满脸心痛:
“贞儿平日里用的都是什么家具?摆件呢?字画呢?床架、箱柜,都去哪了?”
“我在前朝凶险,日日提着脑袋过活,这才保着咱们满门荣耀。你们就这样对待我的女儿?”
他语气不善。
郑秋华两手交叠在一起,指甲都要掐进肉里了。
宁安楼里的东西,有不少进了荣淮的私库。
如今他倒打一耙,自己反倒成了好人。
当着弟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