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,听荣二小姐指路。”
叶濯的马车顺着荣仪贞的指引,一路找到她的表兄——昭平侯府世子郑宴川。
马车轿帘打起时,郑宴川刚好结果了最后一个黑衣人。
一刀断喉,鲜血喷涌而出。
如此血腥的场面,牵机早预感荣仪贞这样的官家贵女会尖叫出声。
他提了一口气准备捂住耳朵,就听见马车内传来一声娇俏的女音:
“表兄,我在这儿呢。”
荣仪贞收起簪剑,压低声音对叶濯说:
“我叫荣仪贞,我舅舅是昭平侯,父亲是五品户部郎中荣淮。欠大人一个人情,他日一定报答。”
她语速很快,几乎是抢着说的。
想用好处堵住叶濯的嘴。
言外之意,反正都已经被威胁了,现在追究她的罪过,只怕还要得罪昭平侯。
不如就此卖个人情。
叶濯心里暗笑。
昭平侯兴许还有点用处。
至于她爹,那个户部……
户部郎中荣淮?
叶濯不屑地蹙眉。
芝麻大的小官。
京城里,墙头一块砖扔下去,砸死十个人,有六个皇亲,四个三品官眷。
正五品户部郎中?
算个什么东西。
转念一想,叶濯又抬头朝荣仪贞看过去,果然瞧见了人脸上的揶揄。
她故意把荣淮和昭平侯放在一起说,为的就是看见他这副不把五品小官放在眼里的样子。
她为此……高兴?
呵。
叶濯无奈收起折扇。
也不知荣淮如何得罪了自家女儿,竟被她抓住一切时机贬损。
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。
从前那个粉粉嫩嫩,一哭还会冒鼻涕泡的小丫头,如今又凶又记仇。
像戈勒草原上长大的雏鹰,如今羽翼渐丰,已经能击破长空了。
叶濯思考间,荣仪贞下车走到郑宴川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