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但是没有哭,好像跟她一样也是被这清澈单一的水声唤醒,正转着眼睛笑吟吟的看着她。
郭襄摸摸她的小脸,心道:原来你也觉得这水声好听。便抱着她静静的听这可以洗涤心灵一般清明的声音。
似乎多年来从未这样安静过了,即便旁边便有那些难民时不时传来的鼾声,山林里不是还有些许野兽的叫声,但在那清晰的流水声音下,仿佛都被洗涤了一般,让她享受了片刻少见的宁静。
或许是不曾想过在这个地方能有这样的经历,她听得很投入,但没过多久,便发觉好似有人在看她,顺着那感觉望过去,正是那个尼姑,此刻她还保持着打坐的姿势,微微侧头,毫不躲避她看过来的目光。
初时郭襄有些心惊,一手不自觉的已摸向那柄竹杖,但那尼姑目光柔和,迎着她的目光一闪不闪的看了她一会,向她微微一笑以示友好,然后又径自打坐起来。
郭襄便对她也报以一笑,放松了捏着竹杖的手,又看了看她,只见她面目安详,年龄大概在四十上下,相貌姣好,年轻时应该也是个可人,仔细听她呼吸均匀并不似一般百姓那样沉重,似乎有些功夫底子,只是未够精进。此时这般郑重的打坐,让郭襄感觉就好似她正在吸收子夜圆月的精华一样。
扭过头不再看她,也学着她端坐,但犹豫抱着风陵不便也像她一样手挽莲花,便就这样抱着婴儿做好,合上眼任由寺外的溪水声带她再次走入宁静,心中一片空明。
次日清晨,郭襄醒来后便抱着风陵在寺外的溪水边洗了脸,又给水囊灌满了。适逢夏季,但溪水清冽凉爽,扑打在脸上十分舒服。峨眉山里的日子十日九阴,一年中总共能有两月见到太阳便是不错,她十分幸运的进山第一个早晨便遇到难得的晴天。加上山里风景大好,来到这里又几乎等于摆脱了蒙古人,在昨夜在那潺潺溪水的声音洗涤之下,她阴霾了多日的心情总算好了起来。
抬头见到那些难民也都起身准备赶路。那尼姑早起梳洗妥当,在寺里打坐多时了,这是正准备起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