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至深之夜前,自己是不是在家里。”年轻丈夫缓缓说:“总之,会回到进入之前最后在的地方,我这边肯定是远离村子的……其他人的情况就不清楚了,老爷子也提起过,有些人其实就住在村子附近。他们会负责保持篝火。”
高川联想起那些狂躁症晚期般的人们,就觉得他们保持篝火燃烧的行为已经不像是“被迫要做什么”,而是变成了一种惯性的仪式,在穷凶极恶又充斥着无法理解之物的地方,人们一旦长时间存活其中,往往会变成那样的情况——其实就跟古代人会将那些骇人的自然现象,无法企及的山川险境,难以理解的自然之物等等,视为神明的化身,并进行祭祀一样。
正因为人无法在有限的时间里,去弄清环绕自身的危险的本质,所以才有了最初的献祭,在无法改变外在生存条件的前提下,换取精神上的安定。
或许,对那些濒临极限而狂躁的人们来说,“保持篝火”反而是一种能让他们自身安心下来的合理行为——精神上的合理,在神秘的世界里,也会影响到物质上的合理。但是,可怕的就在这里,受到精神干涉的物质层面,往往是朝不安定而愈发充满恶性的方向变化。因为,人的精神就是不安定又充满了诸多恶性的东西,让原本显得十分“中立”,无褒义也无贬义的东西逐渐变质。
无法理解至深之夜是如何锁定人们,又在开启的时候超越时空捕捉投放这些人的。高川不打算朝这种本质的问题深入,哪怕深入思考,仅凭自己的能力也不会在有限的时间内得出答案。
“有没有人试过捆绑住自己?或者类似的行为。既然至深之夜存在了很久,想必也有许多人尝试过抗拒召唤,你听说过他们是怎么做的吗?”高川问。
“我问过,老爷子说了几个例子,都是我能想到的……也尝试过了,事实证明根本没用。”年轻丈夫一脸颓丧的表情,说:“总而言之,我是绞尽脑汁,再没有什么好主意了。我觉得,普通人能够想的,就肯定是我所想过的那些。”
“具体做过的尝试是哪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