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高估自己在看似无敌的精神世界中的存活几率。高川如此认为。
一旦向那些狂躁者使用意识行走,高川觉得自己的半吊子很可能会遇到十分糟糕的事情。乃至于不需要看似代表了“病毒”活性的最终兵器动手,自己就会直接溺死于其中。
高川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正因为意识行走是如此危险的行为,所以,像NOG的轮椅人和不太有印象的某个人,以及那名哥特少女这般可以进行人类集体潜意识深潜,还没有死掉的家伙——啊,轮椅人已经死掉了——高川总是带着敬佩的心情,将对方的实际战斗能力向上高估好几层。
总而言之,在这个无法突破的至深之夜里,唯一可以进行沟通的人,就是眼前的年轻夫妇和还在狩猎怪异的老猎人,虽然信息源头的稀少,让人觉得可以获取的信息也会变得十分稀少,但是,正因为没有比他们更明显的东西,所以,反而更让人觉得,突破点就在他们身上。
高川认真思考着,自己到底有什么忽略的地方。
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对劲,那么,年轻夫妇、小女孩和老猎人,都可以说是全身都冒着诡异的味道。他们的表情和言行举止,都太契合这个诡异的至深之夜了,让人觉得他们仿佛就应该是这个样子,而让人失去警惕心。
但要说危险,高川还找不到确切的证据。
“白天到来的时候,所有还活着的人都会离开?”高川再一次确认到:“是离开至深之夜,还是彻底离开这个村子?”
“啊,当然是彻底离开村子。”年轻丈夫好一阵才反应过来,说:“这里就像是做梦一样,当然,肯定不是在做梦,只是来来去去的感觉,就像是在做梦。”
高川虽然很少做梦,但是,产生幻觉的次数却多得惊人,平日的冒险中,虚幻真假难以区分,梦境现实难以判别的情况也不在少数。对于“像是做梦”一样的说法,反而可以更好地理解。
“一醒来就已经回到了远离村子的家里?”他问到。
“就看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