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辨出好坏。那时我就觉得大伯的字难看极了,而我写的漂亮极了。但所有人都认为,大伯是家中知识最渊博,字写的最好之人。”
脊轩听劲旭哄孩子的口气,气闷地趴在桌上,打定主意不再说话。只盼皓雪枭能快回来,带回父亲手书让伙伴们瞧瞧。
劲旭和林烛照相视一笑,一脸不再计较的神色。
崔尧臣写完《怀别赋》,与众长老在大殿上分宾主坐定。
钟离院长取出小铃铛,微微一晃,清脆的声音响彻,众弟子静下来。
钟离开口道:“圣手崔尧臣先生今日光临我院,学院深感荣幸。每隔两天,圣手先生将在时翠坊举行一次释讲,无论书道、丹青,皆可向先生虚心求教。但愿孩子们能把握机会,不要虚掷光阴。
此外,先生下榻在大殿六层时翠斋,有疑问可以去请教,无事不得打扰!”……
嘉颖城柳絮漫天,就像漫天的雪花。
脊临尘眸中无雪,纷扬的只是他的思念。他将整个心神都沉浸到自己的画中了。
画内一片山明水净,天上的云朵翩跹地飘移,湖岸边层层浪花拍打浅滩。近岸的水面尤为清澈,就在这清澈的水边垂柳下,侧身坐着一位温婉的女子,她的身周晕开朦胧的柔光,一把银白的长琴架在腿上。
女子的两只手就像两只轻灵的蝴蝶,随意地落上琴弦。随即乐声如同梦呓一般信天游走,节奏欢快明丽,让人忍不住要雀跃。这女人太夺目了,几乎让人忽略了她身边的人。
画面中的确还有一人,不过只是一个男子的身影,身影快乐地踱步。画中的男人没有面目,整张脸上,只画着一双眼睛。这双眼睛,没有因为山水而沉醉,却为乐声而沉醉,更为眼前的女子而沉醉。
画中夕阳渐落,天色渐瞑,人都看不清了,只留下琴音与脚步声……
“画中的我终不是我,该入画的,应该是我本人。”脊临尘天马行空地喃喃妄想。
忽然,扑棱棱地拍翅声打断了他的妄想。
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