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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个不要脸的东西,说了多少次,别想用这种手段来腐蚀我!”
谁也没有想到,能说出这番义正言辞的是个獐头鼠目形容猥琐的家伙。
但安秉臣却认得这人,农业部耕作组的小组长左天亮。原因也很简单,正是这位仁兄,曾多次被自己修理过。
左天亮算是十里铺的老乡亲,庄稼地里的活路那是没得说,就是做人缺点眼力劲儿,光知道见风使舵,却总是忘记看风向。
当初在十里铺种地时,这厮每次见到安秉臣那叫一个比见到亲爹还亲,恨不得抱在怀里搂在腰上含在嘴里,黏着死活就不放。他倒是想把安秉臣当亲爹,可安秉臣却恶心得直干呕,直到现在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泛鸡皮疙瘩,内心总会有如临大敌的紧张。
用田建明的话来总结,左天亮这厮已经不是在拍马屁,纯粹是抱紧马后腿要舔马蛋呢。就为这臭德性,左天亮没少挨过安秉臣修理,所以至今也没能成为正式会员。
此时此刻,左天亮的面前,跪着个穿蓝色羽绒服的女子,这女子兜着帽子看不清容貌,不过从垂下的那一头青丝来看,年纪肯定不大,再看身段娇俏,想必也是个妙人。
左天亮的脚下,散落着两根小金条,魔都地区现行的硬通货。
“我可是互助会农业部耕作组第一组的组长左天亮!坐得直行得正的大好男儿,你两根破金条就想收买我的人格?做你娘的清秋大梦!”左天亮那张颧骨高耸的马脸因为激动变得有些涨红,两排发黄龋牙中溅出的唾沫,掉落在散发着新鲜泥土气息的田垅中。
“唐组,我求求您了。”那女子说的是一口吴侬软语的普通话,语气又柔弱可怜,听上去绵软娇柔,令人遐想无穷。
“你来求我,可我又求谁去?”左天亮大声嚷道:“这么多户人家,总得有个先来后到的规矩对不对?你们家分的地整整三天不见有人来打理,按照统一规定,必须收回重新分配给需要的人家。咱们垦荒队也不是菜园子,哪里能你想来就来,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