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去寻他?莫如贤弟向乃兄打探他家住何处、父母是谁,我寻一能媒帮你上门递草帖……”
“赵掌柜!”王长贵啪的一下把茶盏放到桌上,旋即又压低声道“你与杨小娘子定然相熟,做甚要欺瞒于我?”
“贤弟此话又是从何说起?”
“哼哼,赵兄瞒得过他人却骗不过我”王长贵低头把玩着玉牌“昨日既是初见,那杨小娘子为何知你姓名呼你为赵掌柜?”他放下玉牌盯着赵牧春的眼睛“若不相识他怎肯去你客栈里换衣衫?”
“他或从旁人处知晓也未可知”赵牧春放下捻着胡须的手掸了掸衣袖“况他衣衫破损实为不雅,近前就便到我客栈空房换整衣衫有甚稀奇。”
“赵兄真要我说破?”王长贵寸步不让,此时的他完全不似平日浑噩浪荡“昨夜那两名护院教头体格精壮、哨棒在手,怕不是从哪里特意寻来的吧?我闻得他们催说李员外已至在催等杨小娘子,为甚依你安排进客栈整理衣衫而护院教头亦遵照而行?莫非小筑内无更衣之所、主事之人?”
“我王长贵虽出生于乡野,厌学而浮浪,然花街柳巷、酒肆茶坊混迹二十年…这里最要紧的就是心细,不然定会白白佘去许多银钱。再者说若不仔细计较表兄怎敢把这私家交子铺托付于我。”说到这里王长贵一直眯着的双眼突然圆睁、眼神炯炯“先前闻得表兄言听音小筑与顺兴客栈皆赵员外产业,要我切勿搅扰多行照拂……交子铺钱库原本不必备有如此之多的金银细软,想来这都是给听音小筑的客商行方便吧!”
“这……”赵牧春将椅子朝王长贵那边移了移“贤弟好眼力、好算计,之前是为兄低看你了,只是这杨小娘子……”
“赵兄,我有言在先,此事并非牵线说媒亦不是说合买卖,只是托兄约其相见以解相思之苦。”王长贵把茶盏往赵牧春面前略微一推“凤凰寺人多眼杂,听音小筑却是一个相见的妙处……”
“王贤弟,你的心意我已知了,只是这东家立有规矩,听音小筑概不接待陵江县官民及非请而至之人